—莫仔

独一份儿

【何尚】《十七岁》五十六

——他看着身旁的尚九熙,问出来的话就像两个正儿八经谈恋爱的少年,趁着现在万物复苏的季节里,坐在车后座上说些无关痛痒的话。




比赛结束该返程了,一中队员们都朝那辆大巴进发,华哥说我就不去了,我车子还在那儿呢,老秦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又回头问了一句:“何九华要不你还是坐大巴吧,你这腿骑车子能行吗?”华哥冲他扬了扬手,示意没事儿,你快上车吧。

他俩身边儿都是熙熙攘攘看完比赛等着返校的同学,尚九熙走在外围护着他,他俩没跟六班的大部队一齐从馆里出来,现在只能自己先去停车子的地方等着,其实尚九熙也愿意他坐车回学校,但是华哥自己不愿意,在喧嚣声与吵闹声里度过了一下午,现在好容易能清清心,和自己的男朋友好好捋捋今天的所见所闻。

得冠军华哥不意外,他们对冠军是势在必得,看这东西早就如囊中之物了,让他意外的是他又得知了他男朋友的另一过往,毕竟杀过人什么的,听着就很刺激。




“尚文博,解释一下。”何九华推开尚九熙的手,自己一瘸一拐的奔着停在那儿的自行车走过去,他扶着车子,慢悠悠的坐在了车子后座上转过脸儿冲他说着。

该来的总要来,尚九熙看了他半晌,随后抬脚冲他走了过来,站在何九华面前低低说了句:“我没杀他。”

何九华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庞突然就怒极反笑出了声儿,我问的是这个吗?你杀没杀他和我有什么关系,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欺我瞒我,为什么一些不相干的人都配知道你的过往,我,你男朋友,今中午站在那儿就和个傻逼一样。




“你是觉得,我是不配知道吗,还是怎么样的。”当时那股劲儿磨到现在,其实都已经快磨没了,所以华哥心态挺平静的问出这一句,就像是和尚九熙交流内心的想法儿一样,他对他那些过往不在乎,他就是想听听尚九熙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
“我没想好怎么和你说是真的。”尚九熙慢慢走到自己的车子前,也横跨着坐在了后座上,这句话说的轻松了些,何九华不是质问他的那些人,何九华是想同他站在一起的人。

“想过吗?”华哥动手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转过头问他,额前这几根儿头发丝被风吹的有点烦人,华哥抓着别旁边儿去了,他看着身旁的尚九熙,问出来的话就像两个正儿八经谈恋爱的少年,趁着现在万物复苏的季节里,坐在车后座上说些无关痛痒的话,比如汇报一下,今天很喜欢你,明天也很喜欢,后天大后天乃至很久很久往后都会很喜欢你。

“想过。”尚九熙低头捏了捏后座上的横梁,入手时铁的凉从指尖儿贯穿了整个人,当然想过,不止一次的想过,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想过,晚上看你睡在我身边儿的时候也想过。

“行。”华哥嘴里念叨着随之点了点头,想过就行,你想过跟我开口就行。

毕竟同床异梦这个词儿,对正在陷入热恋的华哥来说略微有点残忍。




“你先回吧,回去老孙要问,就和老孙说我处理伤去了,还有我那作业你要想给我带回去做做你也一道儿给捎回去。”华哥露出一排白牙冲尚九熙美不滋儿的乐着,尚九熙看着他的笑自己也露出一个笑容,但是两个人笑得都有点儿词不达意,此刻这个笑不过是都想告诉彼此,我没事儿,嗨!多大个事儿啊,明天睡一觉就过去了。

但是是真过去,还是假过去,恐怕也只有他俩知道了。

尚九熙不放心华哥的腿,想要带着他,华哥攥住他的手,连忙说道:“哎不用不用,真不用,我腿真没事儿,其实我就是刚打球打累了,想回家睡会儿,你回吧,甭挂着我。”




何九华上起犟来尚九熙也拧不过他,他站在那里被华哥气的有些无力,偏偏华哥脸上就一个劲儿的笑着,俗话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,他就非不让尚九熙带他回学校,尚九熙没任何办法。

随着他俩身边儿骑着车子返校的人越来越多,何九华拉着尚九熙的手把他拽到自己身边儿:“我真没事儿,真就是打球累了,等我到了家给你发消息。”尚九熙偏头去看他的腿,华哥当即从自行车后座上站了起来,“腿没事儿,医生不也说了吗,小伤,骑回家没大碍,我刚还想告诉你,我手机充电器在桌洞里呢,你走时候给我捎着。”

良久之后,尚九熙看着他攥着自己的手才点了点头。




尚九熙走的一步三回头的,华哥站在那里冲他摆了摆手,随着尚九熙的身影汇入车流,华哥忙不迭的撑着旁边儿的车后座单腿儿蹦着又坐了回去:“哎呦我操,真疼啊是…”脚踝处的疼痛让华哥嘴里和崩豆子一样,他嘟囔着坐车座上伸出手揉着缓了缓。

他觉得现在不是面对尚九熙的好时候,他感觉经今天这一闹他与尚九熙之间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生着改变,尚九熙感觉出来了,他也感觉出来了,所以他想让自己静静,让尚九熙也静静,等两个人都心平气和的时候,可能尚九熙就愿意告诉他了。




“腿能行吗?”曹鹤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的时候,华哥嘴里疑惑的“嗯?”了一声转过头去看他,他看见曹鹤阳看着他的腿,轻轻伸了两下随口答道:“没事儿,普通扭伤。”

曹鹤阳站在他身边儿从烟盒里递给他根儿烟,何九华摆了摆手,“你不抽?”曹鹤阳有点儿惊讶的看着他,“戒了。”华哥干脆利落的和他说了一句,曹鹤阳自己点着后叼嘴里点了点头。

“你不认识齐格飞吧?”曹鹤阳吸了口烟后出声问他。

何九华被他问的一愣,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,他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,何谈认识。

“你今年刚高一,你不认识,张鹤伦认识他。”曹鹤阳像是在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烟,却又好像透过烟去看在附中校队里的那些日子。

“哦。”何九华淡淡的应了一声,他不知道曹鹤阳和他说这些干什么,但是他说他就接话,他们身边儿的同学们都三三两两的骑着车子回了学校,两个人聊了些无关紧要的,聊到偌大的广场上空无一人,直到天边的一些晚虹慢慢褪去,独属于傍晚天空的深蓝与黑慢慢交织着从天边涌上来,漫无边际。

华哥不想在这里和曹鹤阳谈天说地聊人生了,他感觉有点冷。




“你问问尚文博,啊,不好意思,你问问那个尚,什么,熙,是叫这名儿吧?”曹鹤阳改了口问他,中午光顾着打仗了,没记住尚九熙改后的名字,何九华听见他问有点无力的点点头,他有点儿饿了,他是真想回家吃饭了。

“你问问他,他把齐格飞推下去的时候脑子到底在想什么。”曹鹤阳这句话好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,曹鹤阳不会去刻意的寻找尚九熙,但是只要尚九熙出现在他面前,曹鹤阳就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。

在曹鹤阳看来,像尚九熙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就活该享一辈子孤独,可是今天再见到尚九熙,他身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多了一个何九华,这个为了他一言不发就能冲上去抡拳砸人太阳穴的男生,像极了当年这么护着尚九熙的齐格飞,何九华较之他,过犹不及。

“嗯。”华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球鞋应了一声,他现在听曹鹤阳说这些话根本无所谓了,他甚至都没听清曹鹤阳说的是什么,就只是顺嘴应着。

“你知道当时…”

“我不想知道。”何九华正在那低着头想关于尚九熙的事儿,曹鹤阳这句话一出来,烦的他当即闭了闭眼打断了他的话,随后何九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曹鹤阳,他这么神经大条满不在乎的人现在都体会到了尚九熙的那种无力感,华哥顿了顿又问了曹鹤阳一句,“能放过他吗?”




曹鹤阳呆立了半晌,他以为说这些能勾起何九华的好奇心,人类的劣根性致使他们天生就对这些自己听来无关痛痒,却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事情颇感兴趣,所以他在等着何九华来,就算何九华现在不当面找他,也可能会在私下询问他关于尚九熙的事儿,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抵过背负一条人命这种事的诱惑力。

但是何九华没有,从中午为他打了那一仗开始,何九华至始至终都站在尚九熙那边儿,替他想,替他说,他甚至有种叛逆期的快感,你们这些人越恨他,我就越喜欢他,我恨不得你们都恨他,逼的他对这世界展现不出一点好,然后让他把身上、心里那些无法为外人道的苦楚一股脑的都倒给我。




“你能放过他吗?”曹鹤阳反问了他一句。

他的放过与何九华的放过不是同一个意思,华哥那句话说来就是字面意思,但是曹鹤阳这句话意义颇深,他在问何九华能不能别做覆在尚九熙身上的一层盔甲,他让何九华把尚九熙推出来,承担他该承担的,哪怕到最后是误会了他,那也是他活该,他在问何九华能不能别给尚九熙出这个头。

“走了。”华哥说完后站起身来,都不曾看他一眼推着车子就走了,他与曹鹤阳话不投机半句多,曹鹤阳还在他身后叫嚣,对何九华说你不信你带他上楼顶看看,你看他敢不敢去!华哥推着车子头也不回的走着,边举起手冲他摇了摇。




如果之前他没抓住尚九熙的时候,曹鹤阳要和他这么说,可能他就望而却步了,因为毕竟何九华没身份,也没资格替尚九熙出头,可是现在何九华抓住了,他抓紧了,曹鹤阳再和他说这个,那不就已经晚了吗,这东西它不是说放就能放的。曹鹤阳看着夜幕里那个跛着脚推着车子往家走的身影,有点愤慨的叹了口气。

春天的夜风轻柔的扑在何九华脸上,华哥稍微摇了摇头把其余的想法从脑海里摒弃掉,而后一瘸一拐的推着车子回家过周末去了,随他外界怎么理论去吧,我喜欢的,是他这个人,不是他身上的某个部位,也不是他偶尔展现出来的优点或者缺点,何九华喜欢的,就是尚九熙这个人。

对你保持这份喜欢,已经是我应尽的一份责任与义务。




华哥回家前先在楼下药房买了两袋冰袋和一瓶云南白药,到家后他才发现他爸妈都还没回来,华哥只能瘸着腿推开自己卧室门,坐床上脱下球鞋看了看自己的伤势,那股钻心的疼劲儿现在已经缓和了很多,他拿着冰袋敷在脚踝上。

拿过手机来看了一眼转而又撇在床上,他刚进门给尚九熙发了条消息,尚九熙没给他回。华哥两手撑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略微肿胀的脚踝不知道在想什么,末了还是一把抄过了旁边儿的手机。




“喂,伦哥,是我,忙着呢吗?”

“嗨,这冠军是大家努力得来的,你不用再格外给我…啊,不是比赛的事儿啊,那你你说。”张鹤伦以为何九华是单独再给他打个电话,庆祝一下夺冠的事儿呢,结果被何九华一句给堵回去了。

“你认识齐格飞吗。”何九华没有一丝犹豫的直接切入主题。

那副无所谓也仅仅只是在曹鹤阳面前做做样子而已,其实何九华心里还是疑窦丛生的,他不相信尚九熙能杀人,但是这里边儿的来龙去脉他等不及尚九熙来告诉他了,当他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听到张鹤伦在电话那边儿顿了顿,何九华立马坐直了身子,张鹤伦肯定是知道点儿什么。

“不认识啊,我上哪儿认识…”

“您可别瞒我。”




张鹤伦被他这句话堵的顿了半晌,何九华在这边儿等着他开口,他心里其实也挺没谱儿的,他刚这一句这是在诈张鹤伦,他不确定张鹤伦能不能听出来,他也不知道张鹤伦对这件事儿到底了解多少。

“认识。”张鹤伦那边儿改了口说了实话。

“挺熟吗?”何九华盯着墙壁上的海报问他。

“不熟,见过面儿而已,之前他和烧饼来咱学校打过球。”

“那他现在人在哪儿。”

“可能是辍学了吧,也可能是,出去打工了。”

“队长,我肯给你打这个电话,就绝对是知道了一些事儿,你没必要瞒我。”




何九华这句话一出来,张鹤伦在那边颇为纠结的皱起了眉,何九华听他叹了一口气,何九华也不催他,他就在这儿等着,张队长被他憋的咬着唇十分为难,说吧,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,而且他答应过老曹,不和别人说,但是不说,何九华肯定还得再不依不饶的问他。

队长天人交战了一会儿,何九华听他在那边儿压着嗓子的说了声:“死了。”

果然,听到这个答案何九华心里明亮了些许,可今天曹鹤阳为什么说他的死和尚九熙有关系,齐格飞到底和尚九熙有什么关系,他死的时候,说不定尚九熙也在场是吗。




“怎么死的知道吗。”何九华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问道。

“听他们说是跳楼,但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,你打听他干嘛阿。”张鹤伦说出来之后倒没有一开始那种负罪感了,他突然有点好奇,何九华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。

真要细说起来,张鹤伦认识齐格飞这都是去年的事儿了。那一年张鹤伦他们学哥带他们去打比赛,他是打比赛的时候认识的齐格飞,齐格飞当时作为附中高一新生也跟着他们学哥去参赛。

那时候何九华还初三呢,他只知道那场比赛是秦霄贤他们的一中赢了,但是秦霄贤没跟何九华说他们是险胜,通过那场比赛张鹤伦也由此认识了附中球队里的挺多人,烧饼阿,曹鹤阳,齐格飞阿他们。

平常两队球员除了打比赛之外,虽然私下都各自占据自己学校球场,但是也不排除偶尔会出现串场这种情况。

张鹤伦最近一次见他是在去年暑假里了,那时候八月份的天气还挺热,一中的还在放暑假,何九华他们准高一的还没开学,那天张鹤伦偷摸溜进一中打球,发现齐格飞他们当时在一中的球场上。附中这群人和他一样,开学后也是高二了,张鹤伦那时候还问他,你们附中不是一直暑假里提前开学吗,怎么还能溜我们学校来打球,齐格飞在线外投了个三分,擦了擦汗说:“没意思,逃课了。”




张鹤伦和他们打了场比赛,一场下来张鹤伦对齐格飞赞不绝口,其实当时和学哥跟他们去打比赛的时候,张鹤伦就对齐格飞颇为赏识,因为齐格飞球打的确实不错。

而且当时张鹤伦得知今年有可能是他来带队参加春季篮球赛,张队长本来还挺期待跟他打一场呢,结果一中刚开学没俩星期张鹤伦就听曹鹤阳说他死了,跳楼,当时张鹤伦特惋惜,但是惋惜过后他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,今天经何九华一问他才又想起这个人。




“你怎么认识…”伦哥一句话还没说完,何九华就在那边儿自己琢磨起来了:“不对阿,附中有学生跳楼这么大事儿,我怎么不知道啊?”张鹤伦在电话那头嗤了一声,别说他了,就连附中本校学生大多数都不知道他们学校有学生自杀这个事儿。

“他在家跳的,你搁哪儿知道去啊,当时出了事儿就只有他们球队里这几个和齐格飞关系好的知道,他们去他家里看了看他父母。曹鹤阳说连个葬礼都没办,就这么埋的,他爸他妈不让他们宣扬这个事儿,又不是什么好事儿。附中校方那边儿好像是对外宣称他转学了还是怎么着,反正是把这事儿压下了,你可别往外传啊听见没有!”张鹤伦把他知道的全告诉何九华了,末了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他别让他往外传,要是传曹鹤阳耳朵里曹鹤阳得宰了他。

“那你知道他和…他,有什么关系挺好的人吗?”何九华本来想问你知道齐格飞和尚九熙是什么关系吗,但是话到嘴边儿拐了个弯儿换成了别的,他还是选择了保护尚九熙。

“我上哪知道去啊,我连他家哪儿的都不知道,我和他们就是招之则打,打完就撤,都不打听这私事儿,不是,你老打听他干嘛呢。”张鹤伦不耐烦的说着,华儿今晚上怎么按着个死人打听起来没完了呢,“你今天和曹鹤阳刚打一仗,你要想打听但是不方便的话,我给你问问去?”队长不耐烦归不耐烦,但还是又问了他一句。

“不不不,别别别。”何九华忙不迭的说,他就是不想问曹鹤阳才来问的他,他和张鹤伦匆匆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,华哥扔了手机倒床上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,打了这通电话他身边儿的谜雾好像是散开了点儿,可是一想到尚九熙,那层雾又把他重重围了起来,他敢肯定,这个齐格飞和尚九熙肯定认识,附中球队那些人也肯定认识尚九熙,可能之前他们的关系还挺亲密,而且齐格飞的死说不定都和尚九熙有点关系。

但是这个关系,到底是怎么个关系呢。




华哥脑子沉沉的也想不明白,末了把头埋枕头里嚎出了声儿:“啊!!尚九熙!!!”

你折磨死你华哥了。




张鹤伦这边儿刚挂了何九华电话,那边儿秦霄贤电话就打过来了,把队长烦的不行,吃个饭都不让队长吃消停了,他接起来语气不善的问道:“有事儿啊?”

“我今天去技校的事儿谁让你告诉梅九亮的?”秦霄贤上来劈头盖脸的把队长问的一愣,张鹤伦半张着嘴看着面前的晚饭脑子里转了转,梅九亮,是谁啊?他什么时候又认识梅…哦,队长猛地想起来了,今天下午放学前儿是有个高一的男生问他秦霄贤呢,他顺嘴儿就把秦霄贤给交代出去了。




“他就一个劲儿的问我,我就,就告儿他了。他找你去了啊?”队长说这句的时候语气没敢像一开始那么横了,他当时告诉梅九亮的时候没想这么多,真就是顺嘴给吐露出去了,他没想到梅九亮能再去技校里去找秦霄贤,秦霄贤还打电话来追杀他。

“昂,”烦的秦霄贤在那边儿使劲儿呼噜了两下头发,他不光找去了,他还差点儿,操不说了,越想越烦,“我告儿你,以后要是他问关于我的事儿,你一律别告诉听见没有?”秦霄贤带着股子烦气儿的和张鹤伦说着,队长那边儿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含含糊糊的答应着。

“这都什么事儿啊这都是…”挂了秦霄贤电话后的伦哥不住的嘟囔着,先是何九华再是秦霄贤,一个个的,没一个让队长省心的。




——我发现呆毛哥的小孩们都热非常衷于在评论底下猜接下来的剧情,就像执着寻求答案的小侦探一样,我每回看每回都笑,你们都,太可爱了。

如果北方的风太冷冽,那你大可以试着往南走一走。喜酒喜茶,喜冷或暖,都可,你若愿意说,我便倾心听。今天在表白墙上表白莫仔的那个小孩,你接收到呆毛哥的表白了吗❤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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